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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rap 9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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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rap 9

為什麽不想停下?任憑谷希慧這番粗魯吻法。

肖安時握住了谷希慧的雙手,輕咬了下她的嘴唇,“清醒了嗎?”

谷希慧搖了搖頭,繼續輕吻了肖安時的嘴角,然後伸出舌頭舔了他的嘴角,“看起來好幹燥,要多喝水......”。

剩餘的話只能吞咽下去,“嘴巴張大一點。”

肖安時按照他的呼吸節奏,糾纏著她的舌頭,幹燥的嘴唇也變得濕潤,一只手托著谷希慧的腦袋,另一只手則撐在她的身旁。

谷希慧有些跟不上他的節奏,用力攥著他浴袍的領子,仰起頭來迎合著肖安時的呼吸,本來想要攀上他脖頸的手卻在慌亂之際伸進了浴袍。

她沒有發現自己發燒了,鼻尖和口腔裏全是肖安時的氣息,但谷希慧不滿足於此,她想要攝取他的體溫,小手在他的胸膛前亂摸。

在谷希慧的手一度要伸向他後背的時候,肖安時將她推倒在床上,這件事就應該在此結束,結果就在倒下的時候她緊緊抓著浴袍的領子。

“好重......”,雖然谷希慧嘴裏嘟囔著話,但手已經攀上了肖安時的脖頸。

肖安時維持著類似俯臥撐的姿勢,“我該走了。”他正想要起身離開,理智在那一刻突然回家,他不希望在谷希慧醉酒的時候做出這樣的事情,截至到親吻就好了。

但谷希慧卻不想放開他,力氣也大得奇怪,糾纏一番後,她不小心從床邊跌落。

“終於......”,谷希慧終於停止胡亂了,肖安時松了一口氣,再輕柔地將她抱起放在床上。

-

谷希慧還沒有睜開眼,頭腦卻像要爆炸了一樣。

“醒來了嗎?昨天你發燒了,剛剛才退燒。”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,但谷希慧絲毫不想要睜開眼睛,再次昏睡過去。

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,後腦勺傳來的餘痛讓谷希慧勉強睜開雙眼,屋內一片昏暗,伸手在床頭櫃上亂摸了一頓,終於摸到了手機。

手機屏幕顯示已經是下午六點多了,谷希慧還是覺得睡不夠,但肚子有些餓了,她強撐著手臂從床上坐起身來,隨手拿起掛在衣帽架上的西裝外套,披在了身上,赤著腳走了下樓。

“我媽讓我送些東西給你,是她做的甜品,這麽大的地方,你一個人住?”是一個陌生女生的聲音。

谷希慧停下了腳步,理智告訴她不要下去,但眼尖的女人早已註意到了樓上的動靜。

“上面的人是誰?”江禮綺早已聽到了樓上關門的聲音,她好奇到底是什麽人,前些日子她聽聞肖安時和一個女人走得很近,但始終沒能知道對方是誰,如果圈子裏的人都不認識,那必然也不是同類。

她站起身來想要上樓查看,然而卻被肖安時擋住了去路,“那是我的客人,沒有必要和你說是誰吧?”他一如既往的冷淡,即使在姐姐江伶去世了這麽多年,肖安時對江禮綺也都是這樣,只有她一方的付出。

“什麽客人?難道想看一眼客人長什麽樣子都不可以嗎?再說了,我也是客人。”或許是她和江伶有著幾分相似,江禮綺總覺得這是肖安時對她有所放縱的理由——肖安時喜歡江伶。

江禮綺有著一份奇怪的自信,她覺得肖安時並不會擋著她上樓的腳步,只要她輕輕地推開。

但她沒能料到,肖安時快速地走上樓去了,擋住了那個柔弱的身影,握著對方的肩膀送進了房間,途中還低頭竊竊私語到。

谷希慧被樓下的陌生人犀利的眼神嚇到,她見過這個人,只是一眼,對方似乎也認出她來了。

雖然谷希慧曾經只是傅徵身邊的秘書,但總有人會記得她。

肖安時從身後將她納入懷抱,俯下身來在她耳邊小聲地說道,“回房間吧,下面的人不值得你知道。”接著將她送回了房間。

“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?”江禮綺並沒有因此氣餒,她依舊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,似乎她才是這裏的女主人。

“是時候該送你回去了。”肖安時並不打算開車送她回去,而是提前讓柳澤來門口待命,畢竟家裏還有一個病人。

“下次不要送甜品來了。”江禮綺的母親是個貴婦人,絕對不會親手去做任何甜品,這只不過是江禮綺借著長輩的名頭來見肖安時罷了。

高跟鞋在瓷磚上踩踏,發出了銳利的聲音,說不上刺耳,只能是讓人不悅。

終於,江禮綺離開了這裏,肖安時也不需要花費精力繼續應付她了。

江禮綺和江伶同父異母,但江禮綺的母親根本瞧不上肖安時,肖安時的母親病逝得早,肖父緊接著迎娶了第二任妻子,也生下了一個男孩,所以江母認為肖安時是肖家不受寵的孩子,即便是肖安時是肖家如今最受關註的繼承人。

江母認為肖安時的弟弟肖靳君才是肖家未來的繼承人,好幾次都暗示江禮綺應該和肖靳君走得近一些,而不是肖安時。

肖家老爺子先後迎娶了三位妻子,一共誕下四個孩子,而肖安時的父親則是其中最小的孩子。肖老爺子病重之後,肖家可以說是亂成鍋了,本來就不曾來往的關系愈加變差。

江禮綺走後,肖安時從鍋裏裝了一碗熱粥上樓。

“感覺怎麽樣?”肖安時左手放在身後,輕輕地把門關上。

“還好,昨晚我是怎麽了嗎?感覺頭暈腦漲的。”谷希慧很順手地接過肖安時手上的調羹,開始吃了粥。

“沒有什麽事情發生,對了,粥裏我加了胡蘿蔔,你要吃光它。”他臉上滿是戲謔的表情,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微微瞇起。

“你今天......沒有出去嗎?”她有些心虛,甚至不敢看肖安時臉上的表情,不敢和他對視。

“當然......沒有,家裏有個病人也不好離開。”肖安時坐在靠窗邊的沙發上,看著窗外的天空。

“這樣啊,謝謝你。”谷希慧應該感到開心才是,羞愧、不安、後悔像三條顏色各不相同的長繩緊緊地扭在一起。

谷希慧很想把粥裏的胡蘿蔔給挑出來,她從小就不喜歡胡蘿蔔的味道,有股泥土的腥味,但是肖安時切的太細了,幾乎就是胡蘿蔔蓉的狀態,她也只能硬著頭皮吃下去。

經過時間的熬煮,胡蘿蔔的土腥味沒有那麽的重,碗很快就見底了。

一些零星的片段閃現在谷希慧的腦海裏,她的腳好像是踢到了什麽東西摔跤了,低頭看了下膝蓋上的確是有輕微的破皮和淤青,看來昨晚她在酒精的作用下做了些傻事。

“昨晚真的沒有發生什麽事情嗎?”谷希慧鼓起勇氣問道。

“你摔倒了,然後磕到頭了。”肖安時拿起桌上的紅酒瓶,搖晃了一下,“你看起來喝了不少。”

“對了,新的衣服我都放在衣帽間了,接下來幾天我回家的時間不定時。”

“如果我不在家的話,你還是不要喝酒比較好,不然又摔倒了。”

肖安時覺得沒有必要把昨晚的事情說的一清二楚,他不知道傅徵和谷希慧的真實關系,而且在傅家資金鏈薄弱的情況下,傅徵還是執意要投資回本速度較慢的度假村,他不認為傅徵會做這種傻事。

顯而易見的,傅徵和谷希慧之間有著某種除了資助關系之外的聯系。

谷希慧看起心思過於單純,從她這裏顯然是找不到任何線索。

“下周末有個晚宴,你可以陪我一起去嗎?”肖安時走去坐在谷希慧的身旁,柔軟的床因為肖安時的身體而沈下。

“可以。”谷希慧用餘光瞄到了肖安時的嘴角,輕微紅腫,是那種不易讓人察覺的損傷,一種不好的想法湧上心頭——她昨晚到底做了些什麽?

肖安時註意到了谷希慧不加掩飾的視線,即便是用餘光盯著,也是如此明顯。

“這是我自己咬的,最近吃肉少了。”他用手指摩挲著自己的嘴角,像是開玩笑的樣子。

“那......吃多點肉。”

在這之後,錦霖再也沒有發過信息給她。

接下來的好幾天,肖安時偶爾會回來,但都是在谷希慧睡著的時候,他有的時候會帶一些吃的放在冰箱,再留個便條給她。

谷希慧住了將近一周之後,家裏都是她的生活痕跡,不知道的人會以為現在只有她一人住在這裏。

-

傅徵正在陽臺邊流放著自己的註意力,一連抽了兩根煙似乎都沒能疏解掉他的煩躁。

手機震動了很久,他才緩緩走到茶幾上拿起手機,上滑接聽。

“開門!”電話的女聲尖銳得很,仿佛要將他人的耳蝸撕碎,待她說完這句話,傅徵便掛斷了電話。

他站在玄關處,若有所思的樣子,空曠的房子裏只能聽見他的嘆息聲,無奈和疲憊。

“哢”的一聲,傅徵打開門後便頭也不回地往沙發走去。

“怎麽這麽久才開門?”即便是穿金帶銀,也絲毫沒有改變劉瑜的氣質,她沒有換鞋子,踩著五厘米的高跟鞋在這房子裏轉悠了一圈。

“聽說你拿下了那塊地,準備做度假村。”她這會笑嘻嘻地拿出來一個保溫盒,打開了盒子,把盒子推到了傅徵的面前,“這是我做的家常菜。”

“我吃過了。”傅徵知道她來一定有事情,劉瑜從來不會做這種事情。

“你不吃嗎?”劉瑜繼續問道,這次說話的語氣帶著些許暴躁。

傅徵的話表明他肚子不餓,劉瑜知道但她要讓傅徵吃下去,必須吃下去。

劉瑜是個控制欲很強的人,她只想要對方做自己要求的事情。

“我吃。”傅徵伸手接過筷子,隨意地夾了幾口放進嘴巴,慢慢地咀嚼起來。

“你和溫瑾莎的婚事怎麽樣?有說什麽時候舉行婚禮嗎?”

傅徵頓了一下,眼眸一下就冷了下來,“剛訂婚,不著急結婚。”

“怎麽能不著急!”聲音馬上就變得尖銳了,劉瑜最見不得傅徵這種脾性,似乎得她一直在身後抓著棍子敲打,傅徵才會慢吞吞地前進。

“萬一你被肖安時比下去了,那怎麽辦!”近乎嘶吼的聲音沒有讓傅徵感到吃驚,他停下了手上的動作,把筷子放下,擡頭看著劉瑜。

“我已經從他那搶來度假村項目了。”言外之意,傅徵至少已經做到了劉瑜的其中一個要求。

“那你也得比他先結婚!溫瑾莎是最合適的結婚對象。”劉瑜發現眼前的孩子有些不一樣,但她說不出來。

那副精致的妝容在劉瑜的臉上,在傅徵看來就像一副扭曲的小醜面罩,面罩下的劉瑜時不時發出一些刺耳而難聽的聲音,讓傅徵無所適從。

“肖安時還沒有合適的結婚對象。”

“看來你把那個爛命的臭丫頭送到他身邊,算是為數不多的正確選擇。”劉瑜不禁嘲笑道,肖安時居然會迷上那種來路不明的丫頭,不過這樣也正好不會增強他的勢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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